陆氏弗莱格综合症。

拜知识教教众。

【大天狗x萤草】往生雨-伍 正经狗草 说完结就完结

我终于写完啦!!!哈哈哈哈!!!!昨天凌晨写完的!差一点高兴的转圈圈!

这篇文写得比较仓促,有些内容都没有好好推敲,而且前面也很啰嗦,其实我真正想写的只有这一章两个部分,然鹅前面啰里八嗦了一通

结局是设定好的 是的~

总之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鞠躬!



大天狗好像又回到了刚来寮里的日子,圈下一块角落就与自己搏斗。累的时候就倚在树干上,闭着眼感受着从羽翼间偷跑出去的风带回来的福利。
晴明看过一次他的状态,说他实在太拼,平安最强不是一日就能达到的,不必如此心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是怕了,所以裹足不前。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个小草再一次消散在他怀里了。那一天的经历历历在目,心尖上的疼痛每回忆一次,就仿佛被重新撕裂一次,新鲜的裂痕并血液汩汩的声音响振在整个躯体里。

夏日祭。
平安京的夏日祭和凡人世界的没有多大区别,街道上高矮错落着形状各异的灯笼,一整晚不停歇的花火在空中不断绽开,又如星如雨般自漆黑的天幕慢慢流淌下来。
这是妖怪们难得的节日,连往常惯要行风作邪的一干妖怪们也要停下自己的营生,换上一副和气的面孔来享受这个节日。
但有一个地方的营生,却是不会停下的。

晴明一行人来到街道的中心。
这里是整个夏日祭最热闹的地方,主办者圈了相当大的一片划作道场,又用加持了坚石之力的石柱作支撑,大大小小的妖怪们就围在台下,狂热的看着台上的对战,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以这里为中心散开的鼎沸的声浪。
“到了,”晴明一收桧扇,先是嘱咐不喜欢这里气氛的小妖怪自己去玩,后带着寮里几大战力找了个绝佳的观战位置才满意的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斗技台。”
此时,人群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隐约可以听出是在喊一个叫“茨木”的名字,然后就见一个白发赤脚的青年走上了斗技台。
莫名地,萤草觉得哪里不对。
“你看到过我的挚友吗?”青年开口了。
“没有。”对手答。
“那么,战罢。”说完便向对手掷出一团黑色的火焰。
萤草终于捕捉到了不对的那个点,哪有妖一上来会问一个陌生的对手见没见过他的挚友这么奇怪的问题?结合他之前看似放空实则神经质的走路姿势,他……
萤草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不禁捂住了嘴。
“想到了?”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萤草转过头,发现晴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另一边,他负着手抬头看着斗技台,一向懒散不羁的眼眸中竟有几分痛惜的情绪,“不死传说茨木。他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平安京里的妖怪,只要不是刚被召唤来的,都听说过这尊斗技台霸主的名字,整个平安京,关于他的传说称得上俯拾皆是,萤草也在妖怪们的只言片语中听说过这个茨木。
不过倒是没想到,那个名震一方的平安京战神,竟然是这样一副俊郎青年的样子,她还以为会像八歧大蛇一样头有八端、身长近丈呢,再不济也得是黑晴明那样一看就凶里凶气的,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觉得他不像传说里那么强?其实他本来也只是个高级妖怪,并没有那么强,充其量也就比萤草强一些吧。”
晴明自然知道她骨碌碌的圆眼睛里转着什么心思,自然地为她讲起了那段往事,剥去传说色彩,讲起来有些平淡。
“那时候他还是酒吞童子的跟班儿呢,他更愿意叫酒吞挚友,不过酒吞好像不愿意。
“那个酒吞在当时可是货真价实的平安第一式神,战力强悍不说,最可怕的是,他还能自愈,其他的大妖怪都怕死,战斗中也不敢全力以赴,只有他真正是每一场都拼尽全力,这种压榨生命极限的方法让他进步的也最快,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平安最强。
“后来,他们被卷进了阴界之门。阴界之门啊,进去的往往十不存一,他们两个也是强者了,出来的时候,茨木只剩下半口气,肯定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酒吞好一点,他还清醒着,好好休养个几百年,大概能重回战场吧。
“那茨木…"萤草不解。
“酒吞最后,应该是选择把自己献祭给了茨木。”晴明的声音轻的像一声叹息。

“你还不知道献祭吧?这种方法,能把一个妖怪的能力,转移到另一个妖怪身上,还不损伤被转移者原来的能力。不过毕竟是禁术,用起来是有缺陷的,不然你们这种先天能力是治愈类的小妖怪到现在,大概已经绝种了。我见过的最幸运的妖怪失去了一段记忆,也有像他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更惨的大概,不是死就是疯了吧。”
“那…为什么…?他的…挚友…?”萤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不知道,”晴明却一下子明白了她凌乱的问题,“他大概,这一生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可他的这一生,这么长…"

人群中陡然爆发出一阵喝彩,把萤草逐渐飘远的思绪唤了回来。
她抬头,正好赶上这场盛况的尾声,只见之前浑身浴血、连头上的角都折断一半的青年身形一震,从头到脚竟然迅速愈合,又恢复成他刚上斗技台的样子。
“他很强,”萤草感觉到旁边的青年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战意,那种见到对手的兴奋,仿佛点亮了这个平素都以一种淡漠的神性俯瞰世间的大妖怪,“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那样。”
然后,我就能让她,再也不用消散了。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一双灼灼的眸子看着低着头的萤草,这已经是他有生以来最直接的表达。
虽然他还是不大明白这种强烈的愿望到底代表着什么。
可这依然不妨碍他此刻连羽翼都炸开的喜悦,他觉得他能回答她之前关于秩序的问题了。

也许是斗技台上大杀四方的茨木影响了他,回到寮里的大天狗对各种战斗的热情比之前更甚。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在于那些从他翅膀底下偷跑的风卷了。它们远远地裹挟来草木的味道,抚慰他每一道战斗的创伤,也让他更加地不满足。
每当这时候,他只有找到萤草,静静的呆在她身边,才能安抚他心里咆哮的困兽

终于有一天,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巅峰,只能借外力寻求突破。
“您真的要和茨木先生决战了吗?”草妖红着眼眶看着他,不知道心里已经排演了多少悲伤的意外,“就不能不去吗?”
大天狗不说话,他靠坐在树下,满足地看着小小的她毫不知情地被裹在风卷里,闻言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我回来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被打回纸片,可以自由的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了。

后来,后来他回来了。
他去了两天一夜,最后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晴明把他带了回来。
躺在床上的青年面容惨白,淡金色的短发杂乱地搭在额前,眼睛紧闭,眉头深深地拧着,哪怕晕厥也遭受着极大的痛苦。而背后.....背后是染的鲜红的床单和蜿蜒的血迹。
那平素微微一振便能掀起无穷飓风的翅膀,被人从身后狠狠撕扯下来,之余两道横贯整个后背的伤口和支棱的骨节。
萤草猛地捂住嘴,仿佛怕惊扰了他,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掉了下来。

已经是第五天了。
萤草在他身前不眠不休了五个昼夜,为了救他几乎透支了全部的力量。可他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还是一天一天的衰败下去,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
对医术研究最深的金鱼爷爷叹气说,他已经伤到根本,外界的手段修复的只是他表面的皮肉,他内部受伤的部分还在继续恶化,这些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作用,除非......除非他能自己从内而外修复自己的身体。
“你是说……如果他有治愈的力量?”
“是的…"
听到回答的萤草缓缓转过身,看到晴明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脸不忍地看着她。

这天下着雨。
蓝色的雨水仿佛天地的眼泪,淅淅沥沥地落在庭院每一个人的心上。
庭院里突然凝聚起骇人的风暴,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疯狂的翻涌起来。
随着风暴渐歇,一个人自风眼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上带着积久而来的鲜血与死亡的气息,一双眼眸冷凝如冰,带着他堕妖也未曾散去的、目空一切的淡漠的神性。

他双手虚虚的握了一下,似在感受他身体里那种通天彻地的力量。
“我,成为平安最强了吗。”



后来。
他觉得心口多出一股力量,自心脏出发,不知疲倦地沿着他的四肢百骸温暖又悄然地行走着。
好像是他曾经十分渴求却总是得不到满足的力量。
如今终于得到了它的全部。
这样很好。他想。

他仿佛已经在这种温暖感觉的陪伴下度过了千年万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唤起了身体的某些记忆,他的羽翅微微震动,带起的微小风流轻快地逃出羽毛,愉悦地围着他转了个圈,又失去目标一样着急地团团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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